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禁渊3

    「好姐姐……真香……」灵巧的唇舌轻触那颤巍巍的樱红顶端,一对红樱瞬间绽放,龙行瑞再忍不住,张口含住一边,极为细致地轻轻吸吮。

    蓝婵只觉得胸前又涨又麻,可另一侧被他忽略的地方,却变得空虚无比。

    龙行瑞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渴望,修长的指尖掐上另一侧尖端轻轻扯弄,双重攻击之下,直让蓝婵难捺低吟。

    听着蓝婵细细的轻吟,龙行瑞渐渐加重口中力道,又吮又咬,直到蓝婵呼痛,才松了口,不顾这一侧的乳尖儿已被他咬得红肿不堪,转头去吮另一侧。

    蓝婵的一双乳儿本就极为敏感,哪禁得起他如此调弄?那边才重吮几下,蓝婵便紧咬着下唇轻泣出声,已是有了高潮。

    龙行瑞黯沈的眼底带着隐忍的兴奋,舌尖与牙齿撩弄着那方红樱,一刻不肯放过。蓝婵才丢了身子哪禁得住他这般对待?双手轻抵口中已是连连求饶。龙行瑞却不肯罢手,一手双与唇舌轮番上阵,直将蓝婵的一双乳儿吮得又红又肿,乳尖儿涨鼓鼓地发颤,让她又连丢了两次身子。

    蓝婵再无半点力气了,软绵绵地被他抵在山石上任他在胸前放肆,胸前一对乳儿隐隐有些涨痛,身下也已是一片粘腻。

    不过,还不够。

    虽已到达数次高潮,可不知为何,蓝婵的下腹却愈觉空虚,只期望……期望……龙行瑞却似丝毫没有发现他的期盼,专心地吮弄着那对早已红肿不堪的乳尖儿,爱不释手。

    「瑞……」身下空虚的烈火几欲将蓝婵逼疯,她轻轻地挺动腰肢,「瑞……求你……」龙行瑞却置若罔闻,蓝婵只觉得自己身下的春水已无法收敛,不断地从穴儿里流淌出来,将亵裤染得一片湿泞。

    「瑞……」又一次经由乳尖儿的虐玩到达高潮后,蓝婵的春水已是泛滥成灾,她隐隐也明白了龙行瑞的意思,咬了咬唇,伸手探向龙行瑞早已昂扬挺立的火热!

    龙行瑞的身子微微一抖,那处火热便更加炙热,拥着蓝婵轻轻向她两腿间顶弄,可就在他气息极度不稳之时,他又将自己稍稍拉开了些。

    带着询问的目光,他拉开她的衣领看了看,双手又在她的小衣下摸了个遍,眉头一下子皱起来,「怎么不戴?」蓝婵被他撩拨得目光迷离,听得此言愣了愣,才明白他问的该是那块玉佩。

    其实那玉佩她原也是戴着的,可前日昨间蓝夫人在她准备就寝时不期而至,却是因蓝妍出嫁心中惦念,来找女儿聊天排解,后来聊得晚了就在蓝婵那里睡下,结果那晚蓝婵根本没怎么睡,怕自己睡相不好,衣服里的玉佩滑出来被蓝夫人看了去。

    那样价值连城一看便知不是凡品的东西,就算蓝夫人不知那是帝王信物,解释起来也是诸多不便,况且蓝夫人也未必不认得,故而第二天蓝婵便将玉佩收进了自己上了小锁的枕边柜里。「因为……」解释才出口两个字,龙行瑞那纤长的手指已抚上她的腰,「我再找找……」指尖在蓝婵腰间抹了一把,反手便扯了她的裙子与亵裤,再灵巧地自她两片臀瓣间轻轻滑下,最终停於她腿窝间的湿泞处,轻轻按压,「可是藏在了这里?」蓝婵站也站不住,整个身子都偎进他的怀中,「瑞……别逗弄我……」龙行瑞弯弯唇角,双眸又黑又亮,「我是在找我的东西,在里面么?」说着话,一根长指轻轻挺动一下,缓缓地挤进那不断吞吐着春水的紧嫩之地。

    蓝婵攀在龙行瑞肩头的双手骤然一紧,身上更是无力,无措地依着他,任他的长指完全进入自己的体内,稍嫌粗鲁地扩张了两回。

    小腹里就像烧了把火,烫得蓝婵连连摇头,龙行瑞的颊边也挂着一抹薄红,呼吸紊乱,却仍是不满足她,恋恋不舍地,手指也撤了出去。

    对上蓝婵哀求又不解的目光,龙行瑞眼带兴奋,语调又低又软,「好姐姐,想要么?」蓝婵再不顾羞耻,伸手抱住他,轻轻在他怀中扭动身子,「瑞……给我……」龙行瑞低喘两下,眼底一片炙热。

    「这个……」他从怀中摸出一颗径约两指的硕大明珠,抵在蓝婵的一侧乳尖儿上,又手持明珠缓缓下移,经过小腹,碾过花蒂,最终轻抵在不断吐出春水的娇穴儿之外。

    「放进去……」龙行瑞的气息无比沈重,「自己……放进去……」蓝婵的穴儿瞬间收缩了一下,龙行瑞更为兴奋,轻轻滑动明珠,将明珠抵在滑腻不堪的穴口处,咬着她的耳尖说:「找过了,没有玉牌儿,可能会有珍珠。」蓝婵羞得眼前一片模糊,身子绞得更厉害,穴儿颤颤蠕动,龙行瑞再忍不住,顾不得先前说要她主动的话,指尖轻挺便将明珠塞了进去,又抓下她的手,让她去摸自己插弄在她穴儿里的手指。

    「嗯……」蓝婵已顾不得羞涩,声音软腻至极!粗圆的明珠让她得到了短暂的充实,可随之涌来的,却是更深一层的需求。

    明珠进到那粉嫩的穴儿里便被吸往深处,龙行瑞的指尖随着明珠步步深入,感受着穴儿里的媚肉牢牢地吸裹着那颗明珠,早已忍得发疼的身体再难自抑!

    龙行瑞撤出手指,勾起蓝婵的一条腿挂於臂上,蓄势待发的炙铁迫不及待地撑开那软嫩的入口,顶着里面的明珠,一贯到底!

    蓝婵就快疯了,粗壮的炙铁与明珠撑满了她的幽径,被明珠顶弄的地方又疼又麻,那滋味儿──她几乎是瞬间便哭喊出来,无意识地捶打着龙行瑞,要他快些撤出去。

    龙行瑞却是舒爽无比,明珠的存在让蓝婵本就紧窄的嫩穴再无一丝余地,将他挤得紧紧的。

    「就快了……就快好了……」知道弄疼了她,龙行瑞却放不了手,着魔一般疯狂地挺动着健腰,炙热与明珠不停地在蓝婵的体内搅动,直让蓝婵不停地颤抖,夹杂着疼痛的快感几乎是瞬间涌向她的四肢,大量阴精不断涌出,最后竟连洒成线,从他们的交合处不停涌落,淫靡而无助。

    蓝婵彻底失去了意识,她觉得自己一直在飞,手指脚尖,四肢百骸,身上所有的地方,都处於一种疯狂的极致之中,久久不落。

    「婵姐……婵姐……」也不知过了多久,蓝婵听到耳边的唤耳,缓缓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她被龙行瑞抱着坐在地上,入眼便是龙行瑞心疼又有些无措的面孔。

    「我……」龙行瑞张了张嘴,被蓝婵抬手捂住。

    「我……很舒服……所以……别说抱歉……」蓝婵的一张脸犹如晚霞染就,「能让你……这么欢喜……我也……也很欢喜……」「婵姐!」龙行瑞大受震动,蓝姐待他的心意他丝毫没有怀疑过,所以他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做下那些过分鲁莽的举动,有些事儿,他自己都觉得过分,可在蓝婵这里,却一如既往地由着他、任着他,将他的不是错处一一包容。

    「这两次,我的确过分了些……」龙行瑞吻吻她的唇,拥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,「我太久不见你,便总是忍不住。婵姐……」他喃喃地,「你知道吗?抱着那些女人,我脑子里想的,都是你……昨天……」他顿一顿,似乎考虑要不要说,最终仍是闭了闭眼,「昨日我传召妍儿,最后的时候……险些叫了你的名字……」蓝婵轻轻一颤。

    若说之前蓝婵坚决不愿龙行瑞公开他们之事有三分是为了自己打算,那么其他绝大部分原因都是为了蓝妍。

    蓝婵与蓝妍是同母的姐妹,虽年纪差得多些,却是自小感情就好,当年她出嫁时还是个孩子的蓝妍哭得稀里哗啦的,这次她得以脱离夫家回京,家中最兴奋的也是蓝妍。本来蓝妍入宫之事早已在家人预料之中,蓝妍心里也是愿意的,别看她平日里对入宫一事似乎不甚上心,但事实上,出色如龙行瑞这般的男儿,又是一国之君,蓝妍又岂会不动心?从她数次提起龙行瑞都会脸红就不难看出,龙行瑞在她心中的地位十分之重。所以对於蓝妍入宫一事,蓝婵也是乐见其成的,只是万万没想到,她才刚刚回京,便与龙行瑞酿下这般孽缘。

    这样的情况下,让蓝婵如何能将事实告之妹妹?若真是那样,怕不要伤死蓝妍的心了。

    察觉到蓝婵的退缩,龙行瑞骤然加重手臂的力道,将她紧拥於胸前,慢慢说道:「婵姐,是我放不开你,也舍不得放开你,一切错都在我,我愿意如你所说暂时瞒下我们的事,可我不容你心生退意,明白么?」蓝婵闭了闭眼,轻轻靠在他的肩头,许久不发一语。要怪只怪命运弄人吧,如今这样,她已是极为满足了,且过得一天算一天吧。况且在她心底,总认为龙行瑞还是那个事事都需她宠溺的弟弟,而他对她,也是出於对禁忌的挑战与新鲜,等将来哪一天他烦了、腻了,自然也不会再这般歪缠於她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蓝婵不由一阵瑟瑟,说不清心里的滋味,倒比蓝妍入宫一事来得更涩然些。

    「冷吗?」龙行瑞连忙抓过一旁的衣裳给她披上,懊恼地说:「都入了九月,哪还能这么幕天席地的,我真是……」这话勾回了蓝婵的神智,她脸上一红,记起自己还赤裸地坐在他身上,他虽已退了出去,可那颗珠子还留在她的体内!

    「你……」她咬咬唇,低下头去,「那个东西……」「还想再来一次么?」龙行瑞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,笑嘻嘻地伸手便探了进去。

    蓝婵身子一紧,低低地喘了一声,龙行瑞揽在她腰上的手重了重,轻轻长长地舒了口气,「婵姐,你不能总这么勾引我。」蓝婵顿时便急了,「谁……」说着按着他的肩头借力便要起身,却忘了龙行瑞的一根长指还深埋在她灌满了阳精的穴儿里,一起身,便让那手指与珠子一齐摩擦着穴儿里的嫩肉,这回连腰都软了。

    龙行瑞难捺之极!他撤出手指,托着蓝婵的丰臀将她抬起,托着她准确地寻到自己涨挺得发疼的地方,缓缓地放手。

    蓝婵浑身都抖了,那样滚烫的炙铁远不是之前的手指可以比拟的,而如今这样的姿势,更是得以让他的硕大顶弄到她身体最深的地方,更别提那颗珠子……蓝婵微张着嘴,呼吸极为急促,只觉得身下的东西还在继续深入,那颗珠子被他顶着,几欲穿透自己的身体。「有点……疼……」她轻轻地咬在他的肩头,却再无更多动作,更没提让他退出的话。

    龙行瑞不由得大为心疼。

    以往折腾得再过,她也少喊过一声疼,都是实在忍不得了……强忍下放纵驰骋的冲动,龙行瑞深吸了两口气,又将她抬起,让自己离开那处水滑软嫩之地。

    「姐姐的穴儿舍不得我呢……」感受着她的紧缩,他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:

    「姐姐放心,下次一定把姐姐下边的小嘴儿喂得饱饱的。」蓝婵的脸涨得更红,面孔埋在他的颈侧,断断续续地说:「不用忍……你……把那珠子拿出来……就、就可以……」这真是一件考虑龙行瑞定力的事,但最终,龙行瑞也没再更进一步,一件件地替她穿回衣裳,可那珠子却是始终没有取出。

    「你母亲还在等着你,要是回去得太晚,难免引她怀疑。」龙行瑞轻咬着她的唇,轻轻地吸吮,「那珠子本来就是送你的,不准拿出来,带着它,想象是我在那里。」蓝婵羞极了,偏偏他又俯过来说,「咬紧它,否则要是掉出来……」蓝婵心中一慌,下腹不由自主地用力,将那珠子吸到更深的地方。

    随即龙行瑞又替自己打理妥当,这才拉着蓝婵的手转出假山,不料蓝婵才走出两步,脚下便是一软,龙行瑞看着她脸上泛起的红潮,想着那珠子如今是怎样地在她身体里肆虐,身子绷得更疼了,心里不由暗骂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。

    蓝婵更不用说,看也不敢看向龙行瑞,音细如蚊地道:「还是……拿出来……」「不行。」龙行瑞差点又把她压到假山上去,「婵姐下边的小嘴儿……还没满足啊,刚刚那么用力地吮着我,差点把我的魂儿都吸出来。」蓝婵立时捂住他的嘴,眼含春水,似哀求又似带了几分娇嗔,「别、别再说了……」「好,我不说。」龙行瑞还是没忍住把蓝婵拉进怀里,吮上她双唇的同时一双手覆上她柔软的圆臀,重重地揉捏了几下。

    此时的蓝婵哪经得起这般折腾?含着珍珠与满满阳精的穴儿一绞,顿时便又达到了一个小小的高潮。

    「这么舒服么?」龙行瑞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她的反应,「我真喜欢。」蓝婵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,喘息着靠在他身上,耳根都红了。

    「妍儿的事……」她缓了一会,低着头慢慢问道:「你……会立妍儿为后吧?」龙行瑞身上的热度消了些。

    他静静地看着蓝婵,许久败下阵来,「你真是……」「瑞。」蓝婵抬头在他唇上轻碰了一下,挡回他接下来的话。

    龙行瑞叹了口气,箍在她腰上的手一刻也不放松,眼神飘了飘,略有些不情愿地说:「你放心,我不会委屈了妍儿的。」在龙行瑞心中,自他第一次在清醒之时忍不住要了蓝婵开始,皇后之位便已有了人选,可提了两回,都被蓝婵挡回来,又说了那些让人胆战心惊的决绝之语,之后他便再也不敢贸然提起。对於蓝婵的性子,龙行瑞无比明白,虽然宠着他、舍尽一切都会护着他,但她外柔内刚,向来是心思坚定,从小到大,只要她说出口的话,必然实行。

    再者,就算蓝婵有朝一日答应他入宫,也绝不愿伤害蓝妍半点,更别提去和蓝妍争夺皇后之位了,正是因为深知这一点,龙行瑞才会屡屡传召蓝妍,在他心中,蓝妍与后宫其他嫔妃并无两样,可若他等同视之,蓝婵止不定又会乱想些什么,说不定还会觉得是自己抢了妹妹的机会,因此自责甚至疏远於他,这都是她能做得出的事情,龙行瑞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!

    蓝婵得了龙行瑞的回答,点点头,低头又靠进他怀中,极力地无视着心尖上的一点难过。当蓝婵与龙行瑞一齐回到李海全候立之处时,李海全手里已多了一个长长的画卷盒子,题目上写着「冬日踏梅图」,果然是宋思图的名作。

    「我不与你去了。」龙行瑞捏了捏她的手,「你乘我的辇车回去。」不待蓝婵拒绝,他笑着问:「你走得动么?」蓝婵立时大窘,留在身体里的东西因此也更感觉得明白了些。

    龙行瑞又向李海全交代了两句,李海全转身去了,龙行瑞又与蓝婵小声道:

    「下回……别隔这么久才入宫,我想你。」蓝婵也不记得自己最终答没答应,一直到蓝妍所居的庆禧宫前,她的脸上还是红潮难褪,越是不想在意,体内那珠子带来的感觉就更明显些,下了辇车才走两步,蓝婵便不得不停下脚步,死死地咬着唇,满面通红。「夫人……」李海全轻巧地上前一步扶住她,让她得以继续前行。

    蓝婵却更加羞赧,似乎所有的秘密都被人发现了似的,连头也不敢抬,一直让李海全扶着送进了庆禧宫。庆禧宫的暖阁内,被封淑妃的蓝妍正与母说话,见蓝婵被李海全扶进来,连忙站起,「姐姐这是怎么了?」李海全便道:「夫人往南书房的路上扭伤了脚,太医已看过并无大碍,不过还是得多加小心,皇上便吩咐奴才备了辇车送夫人回来。」短短一句话,前因后果解释得滴水不漏。

    打发走李海全后,蓝妍急忙把蓝婵扶到一旁坐下,急得又要再宣太医,蓝婵对着蓝妍本就有十分的愧疚,如今见她如此关心自己,心中更是难受,连忙拦下她,「都说了没事了,如今你也是出嫁的人了,该稳稳当当的才是。」按理说,蓝妍如今受封淑妃,就算家人见了也得依足了规矩参见淑妃娘娘,又怎可这般随便地说话?可蓝婵深知蓝妍的脾性,若是大礼相待,她必然觉得生分,心中又岂会好过?不若仍像在家里时那样,虽说少了几分规矩,但屋子里都是信得过的人,也无需担心有人非议。蓝妍果然笑了,挽着蓝婵的手臂笑嘻嘻地说:「在娘和姐姐面前,我还要装什么温柔贤淑?」蓝母马上道:「什么话都敢说,要是让人听到……」蓝妍嘻嘻一笑,「那有什么?反正皇上也知道我的性子,皇上还说,若非四妃封号已定,他可不会指个「淑「字给我。」提起龙行瑞,蓝婵自觉地不再说话,蓝母摒去下人后小声问道:「皇上对你可还体贴?」蓝妍立时红了脸,垂下脸去轻轻点了点头。蓝母舒了口气,叫过蓝妍细细嘱咐,直听得蓝妍面似火烧,而蓝婵,便低头看着李海全刚刚放下的那个画盒,上面的字一个一个细细地看过去,像是想把盒子看穿一样。

    「皇上与我说了许多他与姐姐儿时的趣事呢。」蓝妍笑道:「听得我都嫉妒了,怪自己怎么不早出生几年。」听到这话,蓝婵心头颤了颤,抬头看去,蓝妍依旧笑得爽朗,并不像有什么弦外之音的样子,这才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蓝婵与母亲离开庆禧宫的时候,蓝妍跟着出来送了好远,一个劲地叮嘱她们要经常入宫,看得蓝婵心里发酸,自己的妹妹自己知道,自小就是个好玩好动的性子,如今被关在这片红墙绿瓦之中,四周又不知有多少嫉恨的眼睛盯着,往日那些悠闲的日子算是一去不复返了。

    「妍儿,」蓝婵拉住她的手,「今日皇上透了话,定是会立你为后的。」虽然蓝妍立后的机率非常大,但若龙行瑞不答应,就连太后也难以相逼,本来蓝婵没打算这么早向家人透露此事,可现在见蓝妍如此郁郁不欢,便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蓝妍的脸上果然闪过一丝喜色,蓝母也是惊喜交加,「可是皇上亲口说的?」蓝婵点点头,与蓝妍说道:「为妃与为后是两码事,近来多去太后那里走走,别净想着玩了。」蓝妍的眼圈马上红了,点了点头,拉着蓝婵的手不舍得放开。蓝婵心里也不好受,又宽慰了一阵,这才与蓝妍正式挥别。时间逝如流水,忽忽地又是两月过去,两个月中,蓝婵又进宫一次,却只是去见了蓝妍与太后,仅存的一点想见龙行瑞的心思,也在蓝妍的笑脸面前迅速打消。

    眼见着就是年底了,一年到头之时,各处各地都忙碌起来,蓝妍封后的旨意已经下来,只等着过完年便办封后大典,蓝家乃大衡数朝重臣,如今又贵为国戚,赶来恭喜道贺的人自然不在话下,整个蓝府自入了十二月就没消停过,就连蓝夫人都要分神去接待那些命妇贵女,如此一来,后宅的事务便归到了蓝婵身上,好在她当年在夫家有过几年管家的经验,倒也不算手忙脚乱。十二月二十八,龙行瑞於金殿大宴群臣,转天太后又於慈安宫设宴,但凡四品以上命妇及家眷俱可出席。

    蓝夫人身为未来皇后的母亲,入宫赴宴是必然之事,蓝婵却是躲了,以寡居不宜抛头露面为由,只让了另一个庶妹陪母亲入宫。可没过上一个时辰,宫里便出人来接,说淑妃娘娘必然要姐姐出席,太后也是下了旨意要她入宫的,蓝婵无奈,只得做了装扮,随人入宫去。

    蓝婵到达慈安宫时,宴会还未正式开始,许多命妇身着诰命袍服围坐在太后跟前说话,离太后最近的自然是蓝夫人江氏,见了她就朝她轻轻招手。

    蓝婵过去见过了太后,起身立於母亲身后,太后瞧着她,笑道:「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总好上宫里来玩的,如今却是要人去请了。」虽是笑话,蓝婵也连忙跪下,口中忙道不敢。

    这时殿外高唱皇上驾到,声音还在半空中飘着,一抹明黄身影已信步而入。

    今日宴请众臣家眷,有太后和后妃陪着,按说龙行瑞大可不必出现,可他又必须出现,他等这一天等得心都焦了。

    龙行瑞率众妃步入殿来,进门便见蓝婵在地上跪着,长眉一拧,脚下立时快了几分。

    「这是怎么了?」他无视跪了满屋子的命妇使女,直到太后跟前,总还算记得略略压下自己的急躁,「可是谁惹了母后生气?」身着淑妃朝服的蓝妍也急忙跟上,跪於蓝婵身侧急道:「无论发生何事,姐姐必不是有心的,求太后原谅。」太后微微一愕,随即笑道:「你们两口子这是合起来挤兑我老婆子,婵儿向来最是乖巧柔顺,能犯什么错事?不过是在给哀家请安罢了,快起来吧。」蓝妍脸上一红,连忙拉着蓝婵起来,龙行瑞却在听到「乖巧柔顺」四字时,不由想起蓝婵素日在自己身下顺服的模样,顿时心底一热,眼中炙意掩也掩不住。

    众人又各自坐下,随意攀谈一阵,眼见时将近午,龙行瑞与太后便带领众妃与一众命妇至正殿分别落座。由於命妇间多有后宫嫔妃的家人,太后特别下旨可混席而坐,也是让后妃可借此机会与家人一聚。

    席间龙行瑞频频朝蓝婵观顾,可蓝婵由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他一眼,不是与蓝妍低语,就是与蓝夫人说话。龙行瑞固然安慰自己是怕被人发现端倪,可心里总是不快,思及这几月来自己对她的万分想念,她却像个没事儿人一般,心情更是低落。

    眼见着数次向她暗示离席,她都视而不见,龙行瑞的脸色便不怎么好,闻及太后提起年后封后大典一事,他微冷着脸道:「钦天监日前回禀初六并非吉日,封后的日期,容后再议吧。」蓝婵清清楚楚地感觉到,身旁蓝妍的身子在那一瞬僵了僵,蓝母也目露惊色,虽都是很快压下,却也瞒不过同席的蓝婵。

    对面席位上的雪妃闻言眼中一亮,拥着大皇子,状似随意地笑道:「是呢,封后一事事关国体,断不能随意而为,谨慎一些还是好的。」语毕又有其他妃嫔相应,而后便又将话题引了开去,不消片刻,席间又是一片和乐融融。

    眼见着蓝母如坐针毡,蓝妍的俏脸渐现苍白,俱都是心神不宁的模样,蓝婵抿了抿双唇,轻声道:「我去更衣,稍后便回。」蓝母与蓝妍只觉惶惶,哪有心思再去留意蓝婵?倒是龙行瑞见蓝婵离席,心中大喜,强行按捺自己又坐了一会,这才也匆匆起身,离开大殿。

    蓝婵借更衣之名出来,本是想出来和龙行瑞说话,可满院子的宫女侍女却是人多眼杂,来回观望一番,蓝婵便避开宫人们寻了一间更衣的偏殿,借故支开门口守着的宫女,又将自己的手帕系於门环上后,轻合门扉,静待来人。

    等了不久,殿外传来轻叩之声,李海全压低的嗓音传了进来,「夫人?」蓝婵刚开了门,一个身影夹着漫天的寒气便冲了进来。

    「婵姐!」蓝婵一把将龙行瑞伸过的手甩开,眉间微蹙,望向他的目光带着满满的责备,张口便是,「你可知道,你刚才所说的话会引起朝堂与后宫的多少纷测与争斗?

    立后之事也能当玩笑说么?你这么大的人了,为何还是如此任性!」龙行瑞的笑意还挂在脸上,满心的热度却顿时被这言语浇熄了大半。

    若是后宫之中有人胆敢与他这么说话,就算不治罪,他想必也会拂袖而去吧?

    可现在,他看着蓝婵薄怒的容颜,心里却只觉委屈。

    「谁让你不理我……」他低着头,像个做错事又不服气的孩子,薄唇轻抿,再不说话。

    蓝婵更气,双颊气得微染薄红,「我不理你,你便可以无视早前的圣旨信口开河?丝毫不顾满朝上下为立后大典花费多少精力心血,丝毫不顾蓝氏满门忠臣,是否会因你这任性之举而被其他朝臣猜度!从古至今,哪个帝王不是金口玉言话出无悔?偏偏到了你这,为一个女人自毁前言,你可真有出息!」「你……」龙行瑞咬着牙抬头,眼中闪烁的是跳动的怒火,多少年了?自她嫁人后,多少年再没人骂过他、训过他?就连母后,在他继位后都仿佛客气了许多!他是天子!他是大衡的国君!他是……「我……」他看着她,良久,喉头滑动几下,话音微颤,像是硬逼出来,「好,我这便回去……收回那些话!」说罢,他转身便出了门去,蓝婵担心他倔劲上来又乱说话,连忙示意李海全快些跟上。

    李海全忙不迭的去了,蓝婵也随即出了偏殿,又过了一阵子,蓝婵见龙行瑞再次由正殿出来,大步离开慈安宫。李海全见了蓝婵一路小跑地跑过来,「夫人放心,皇上说钦天监已新拟了日子,就在初八。」蓝婵心中松了松,可思及龙行瑞,心间也有些难过,稍有挣紮,还是跟在李海全身后,想要看看他现在状态如何。

    谁料,才出慈安宫的大门,便被拥入一个宽厚结实的怀中。

    蓝婵低呼一声,龙行瑞的呼吸便在她耳畔洒下来,「放心,没有别人,都谴走了。」蓝婵紧咬下唇,又扭头去看慈安宫大门,生怕门内有人出来。

    龙行瑞见她如此,轻叹了一声,放了手。

    「我只是……太想你……」他低着头,微有些无助,「别不理我,怎么样都好,三个月、半年见一次都好,别不理我……」他到底是什么?在她面前,他什么都不是,他只想做她的男人。

    看他的样子,蓝婵眼圈一热。

    心尖儿上酸疼酸疼的,险些让她没了知觉。「我……」一边是对妹妹的愧疚,一边却是腐心蚀骨的疼痛。她闭了闭眼,「我过几日……还会进宫来的。」龙行瑞的惊喜清清楚楚地映在她的眼中,她的心当真已不知疼痛,看他笑着重重点头,极为满足地转身离去,蓝婵脸上一凉。

    蓝婵连忙转过身去擦下眼泪,看着手心的湿润,她知道,自己这一次真的是万劫不复了。

    天昭六年正月初七,作为皇后的家人,蓝氏女眷在册后大典的头一晚,被允许入宫一叙亲情。

    蓝婵知道这是例行的恩典,所以那日才会说她会再进宫来。

    作为寡居的长姐,蓝婵早打定主意在蓝妍成婚之时不会出现,以免带来不好的意头,影响妹妹将来的婚姻,可如今却是改了主意。

    「我不进庆禧宫去,远远的看妹妹一眼即可。」说这话时,蓝婵一直低着头没有抬起。

    看着女儿日渐清减的双颊,蓝夫人叹了一声,「这些日子可就是为了此事烦心?按说咱们家向来开明,是不讲这些的意头的,你妹妹更不会在意,只是宫里不比民间,讲究多一些,却是委屈你了。」蓝婵闻言脸色更见苍白,连日来的煎熬与折磨让她常常夜不能寐,蓝妍与龙行瑞到底哪个在她心中更重一点她真的无法分辨,两个都不愿伤害,到头来却是两个都在伤害!既已如此,她又怎能置身事外?她说不清自己这些日子待自己的刻薄是忏悔还是赎罪,她只知道,这两个人,她谁也离不了。

    蓝夫人又叹一声,「娘也知道你的心思,你现如今虽是脱离了夫家,但外面还是有些流言,我又岂会不晓?」当年蓝婵的丈夫韩临新婚不久便上了战场,一去便是两年,中间本有数次机会调回,可阴差阳错的总是不能成事,最终在一次大战过后,韩临身染重疾继而去世,却是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。因为这些事情都是在蓝婵嫁入韩家后不久发生,故而便生出许多流言,说是蓝婵所克,才导致韩临客死异乡,这些话再传回京城,更是传得十分难听,有一阵子气得蓝相暴跳如雷,蓝母也是终日以泪洗面,也正因如此,蓝家才下定决心将蓝婵接回来,否则在这样的流言之下,蓝婵在婆家又如何能过得好?

    蓝夫人自觉了解蓝婵的心事,殊不知这却是蓝婵最不愿面对的,如今韩家虽然出了休书给她,代表日后再无瓜葛,可韩临毕竟是她的丈夫,她是有过丈夫的人!如今却不知廉耻地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婉转承欢,还要因此去伤害她最亲的妹妹!

    蓝婵的身子晃了晃,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「没有,母亲多想了,以前的事,我已不在意了,母亲不必因此为我忧心。」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