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撩拨出了欲火

    假期的第一天,因为知道区学儿没有离校回家,所以路阳回家过了一晚上便又回了学校,想要开车带了她去看雪景。

    打她手机却一直打不通,班里的同学基本都请假回家了,没几个女生在宿舍,路阳有些担心叫了通讯员小陈和他一起去了女学员宿舍。

    和宿管说明情况,考虑到人身安危,现在整个宿舍楼里也没什么人,宿管便让路阳和通讯员一起上了楼,到了宿舍门口敲门,怎么也没人应门。

    宿管用钥匙开门,路阳让通讯员等在门口,结果一进门儿傻了眼。

    “哎呀,这是发烧了吧,头这么烫。”宿管阿姨有些担忧地看着路阳。

    路阳是又着急又上火,桌子上空空如也,暖瓶是空的,被子里更是一滴水没有。

    区学儿昨晚之前就有些受风寒,昨天跟后台穿衣服,后来又跟雪里跑,晚上回宿舍的时候就感到嗓子不太舒服了,也没当回事儿,吃了药就睡了。

    结果半夜就哨上来了,想着早晨起床去打饭,再吃药,但身体一点力气没有,昏昏沉沉又睡死过去。

    殊不知自己已经发了高烧,陷入昏迷。

    “小陈,提了车到宿舍楼下,”

    “阿姨,有热水吗?”

    “哎呦,那要到我的宿舍才有呢。”

    “小陈,用水壶跟阿姨借点开水。”他拿了桌子上的军用水壶丢给小陈,通讯员随即和阿姨离去。

    “学儿,学儿,”路阳轻轻拍拍区学儿的脸,她一点意识都没了。

    扶了她坐起来,靠在自己怀里,摸上她的额头,入手是炙热的滚烫,他又扶她躺下,拿了冬常服和军棉帽,长风衣出来,重新扶她坐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,被子下面她只穿了一件长睡衣,睡衣里只着一条内裤。

    丰满圆润的胸形状明显,乳头因为被子的摩擦已经凸立,跟浅色的睡衣下泛着粉,梦寐以求的身躯现在正软软地靠在自己的怀里。

    路阳看得口干舌燥,下体不用自主的充血,他逼迫自己挪开视线,停止脑子里的胡思乱想,歪了头,不看她,为她套上毛衣,整理好,又揭开被子,光洁修长的两条腿,白花花地晃了他的眼,路阳颤抖着双手,为她穿好军裤,扎好腰带,腰竟然那么细,都扣到最后一格,将长睡衣揶进裤子里。

    为她穿好冬常服裹紧风衣,耐心为她穿好袜子高跟鞋。

    为她将棉帽系紧在下颚,拿上她的证件,一把抱了她下楼。

    五层楼梯,路阳大气没敢喘一口,一路抱着怀里的娇人下楼,小心翼翼,生怕碰着她,纵然怀里的人轻的像一件儿衣服,但五层楼走下来,额头还是冒了汗,手臂有些抖。

    小陈跟宿舍楼前停好车,站在车头,开了后座的门儿等着,路阳着急心切,全然忘了下过雪的台阶今早雪水化冻,台阶上现在全是一层冰,皮鞋一不小心踩在了上面,带着区学儿直接仰躺在女学员宿舍大门口的楼梯上。

    他正怕磕坏了区学儿,抱着她的手臂没有一丝一毫的泄力,让自己的后背直接砸在了台阶上,小陈光看着都觉得后脊梁疼得牙花子抖。

    “指导员,您没事吧,快起来,还是我来抱吧。”小陈着急心切,就要过去抱区学儿

    “别碰她,你,你扶我起来。”

    路阳通道呲牙咧嘴,直喘着粗气,痛到眼角泛了生理泪水。

    他被小陈仔细扶着站了起来,好在没闪了腰,他抱了区学儿躺到后座上,自己也一起坐进去,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。

    “指导员,去哪儿啊?”

    “这不废话吗,军区总医院。”平时对待下级格外斯文的一个人,现在着急上火,说出口的话也不好听。

    小陈不敢怠慢,火速将车子驶出学校,开往医院。

    路阳后背伤的不轻,一路只敢侧着身靠在椅背上,他小心扶好她的头,不停和区学儿说话,她昏沉地厉害,一会有意识,一会没有,

    “学儿,学儿,别睡了,看看我是谁?”他的心像是被谁攥住了,不曾有这般抓心挠肝得焦灼。

    “路阳…”区学儿抬起沉重的眼皮,眼前有个影子看得不算真切,耳边的声音吵得厉害,她恍惚中似乎听到路阳的声音。

    蜡黄的一张脸,头发黏在额角,嘴里有口气,原本俏丽脸瘦到巴掌大,嘴唇干裂地厉害。

    路阳丝毫没觉得嫌弃,他拿了水壶,好在里面装的是温水,扶着区学儿喝水,她却连嘴都不张了,水直接灌进脖子里,路阳无奈,自己含了以后在嘴里,捏了她的下巴,小心缓缓喂入。

    喂她喝了几口水,嘴唇总算不那么干,十几个小时不喝水,可不得烧坏了。

    他收了水壶,一个劲儿催促小车开快一些,直奔急诊。

    下了车,路阳抱了区学儿直奔外科,

    “大夫,大夫呢,这里有人发烧陷入昏迷。”

    “大声嚷嚷什么,这是医院。”护士说话很不客气,路阳这会也没工夫计较这个。

    “大夫,你快给她看看,她已经没意识了?”

    “发烧多少度啊?”

    “不,不知道。”一句话就给路阳问住了,军医抬起眼来,跟镜片儿后面看着急到一头汗的路阳,

    “护士站拿体温表去。”小陈这次眼疾手快,火速领了体温计回来,见路阳扶着区学儿靠自己怀里,连忙站门口等着去了。

    大夫让路阳给区学儿解了军装外套,隔着毛衣用听诊器听了听,

    “化验个血,拿了报告回来看看,看着情况需要打退烧针输液,住院吗?”

    “住!”

    “现在这个床位可紧张。”

    路阳没功夫跟大夫掰扯,去了护士站自报家门,让他们给整理一套首长级的单间出来,开始护士长还不信,路阳丢了军官证就抱了区学儿去验血,回来之后,护士毕恭毕敬将军官证递还给他。

    让小陈办了住院手续,抱了区学儿去了楼上的首长单间儿,路阳退出门外,让护士给区学儿换好衣服再进去,亲手将她的衣服一一挂进柜子,拖了椅子上坐了,才真正喘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紧张的神经骤然松弛,背上的伤也开始痛了起来。

    护士推了小车进来为区学儿输液,跟她白嫩的手上扎针,路阳在一边儿看得那叫一仔细,生怕人护士扎伤扎歪,

    吓得人小护士紧张的要命,好在手法利落,他又重新坐回椅子。

    一上午忙活地像是打仗一样,拿了化验单来看,大夫说是呼吸道感染,估计这些日子铲雪排练,抵抗力差受了风,路阳看着床上躺着的人,一颗心悬得老高。

    他让小陈去食堂打一些清淡的饭菜,又跟水房打了开水备在一边。

    人还是不醒,他摁铃叫了护士进来,问怎么回事,护士说估计发烧又一直没吃东西,要不要输点葡萄糖。

    路阳擎着区学儿的手,一瞬不瞬看她安静躺在床上,喃喃叫她。

    打了退烧针,又挂了葡萄糖,区学儿渐渐有了些意识,

    “路阳?”她声音嘶哑的厉害。

    “醒了?饿不饿,要不要喝水。”

    “喝水。”他为她倒了一杯,兑了一些水壶里的温水,插了吸管,为她摇床,扶她喝了几口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会来这儿?”她眼神迷离,看看自己手上的针头,又抬眼看着原本英俊的军官白皙的脸上一头一脑得汗,常服的扣子被他解开,露出里面的毛衣。

    “你发烧了,40度,太吓人了,早上那会都昏迷了。”

    “天呐。”她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,路阳看得心跳漏了一拍,随即又被她气笑了。

    “可不?”

    “指导员,我叫了大夫来看看您后背的伤,呀,区学儿你醒了?太好了,你知道吗,我们指导员抱你下楼都摔伤了,你这一发烧可把我们指导员急坏了。”

    “小陈,”路阳呵斥。小陈没在言语,可这都是事实啊。

    “来我看看,伤哪儿了?”军医戴了口罩,要来看路阳身上的伤,

    “你受伤了?”她有气无力地问,眉眼微皱。

    “嗨,没事儿,不小心摔了一跤。”他有些不好意思,觉得丢脸,但她问道他,又觉得被她关心,心里感到开心。

    军医让他背对自己坐了,要他脱了常服,掀了毛衣和衬衣上去,入目是大片的青紫淤痕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摔哪儿了,摔成这样?”军医都有些无奈了,这不是摔的,该不是被人打得吧。

    “楼梯上,结冰滑倒了。”

    “拍个片子,看看伤没伤到骨头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儿。”

    “拍个看看吧。”区学儿过意不去。

    “那成。小陈,你在这守着,学儿,你有什么需要就和小陈说,我去去就回。”

    路阳拍了片子回来,倒是没伤筋动骨,软组织挫伤,军医开了药,建议休养一段时间。

    等他回了病房,区学儿又昏睡过去。

    他让小陈守在外面,随时关注着输液的药瓶,定时跟护士要了体温计为她侧体温。

    晚上小陈来送了一回饭,路阳就一直跟椅子上坐着,目不转睛。

    “指导员,晚上八点医院病房就要关门了,我来守夜吧,您回去休息吧,忙活一天了。”小陈也是心疼他。

    “不用,还说我来吧。”小陈见他执拗,不再争执。

    退烧针和头孢下去,区学儿状态好了些许,虽然还是没什么力气,多少还是被路阳喂了些饭菜和粥,她坚持要自己吃,但手都,最后还是路阳喂得。

    “要不要去洗手间?”区学儿喝过水,递了杯子给他。

    被他这么一问,脸有些红,不好意思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一等哈。”他推了输液架过来,将吊瓶挂好,为她披了自己的常服外套,摆好拖鞋,扶着她下床,送她到洗手间门口,

    “你等一下,”下午小陈将洗手间打扫过了,他还是用纸巾将马桶圈擦了一遍,然后洗手扶了区学儿进来,

    “你好了叫了我。”随即关门离开。

    区学儿自己一只手嘻嘻索索脱裤子脱了半天,冲了厕所又嘻嘻索索提上,跟水池洗手,看自己一副骇人的模样,愣是这副鬼样子都没把路阳给吓跑了。

    她无奈笑笑。

    路阳扶了她回床上躺了,为她盖好被子。

    “我没什么事儿了,晚上你回去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真没见你今早儿是什么样。”说这个他又心疼又气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都应该的嘛。”他有些不自在,摩挲口袋想抽烟,又想起这是在医院。

    “我的手机…”

    “明儿,让小陈给送来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你吃饭了吗?”

    “嗯,你刚刚吃剩的,我吃了些,你快躺着休息吧。”一张小脸只剩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,她直愣愣看着他,路阳心跳得极快。

    “身上还疼吗?”

    “没事,小伤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大一片…”也不知道她生病还是因为自己受了伤,今天和自己说话的区学儿声音格外的柔软。

    路阳难以置信,又有些惶恐,他看着病床上的娇人,

    “学儿,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你是在关心我吗?”对上他俊秀的脸,闪烁的桃花眼,区学儿垂了眼,没再言语,她觉得内疚,不知道该如何报答。

    “路阳,谢谢你!”她今天叫了他无数次的路阳,一遍又一遍,不再是冷冰冰地称呼他指导员,连区学儿自己都并未意识到这一点。

    这让路阳受宠若惊,又觉得这伤来得值。

    “快睡吧。”

    晚上十点左右,区学儿又烧了上来,一个劲儿说胡话,路阳喊了值班军医来看,大夫说物理降温。

    跟她头上贴了退热贴,区学儿一个劲儿喊冷,牙齿瑟缩打颤,身体跟被子蜷缩成一团,路阳跟护士站多要了一床被子,给她盖了,压得她翻不动身,喘不动气。

    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儿急得一头汗,见她冻到打摆子,锁了房间门,拉了围帘,脱了自己的军装,毛衣,衬衣,只穿制式军T和短裤,上床搂了她靠在自己的怀里。

    区学儿像是跟冰水里浸泡的人儿,突然被一团温暖的火拥在怀里,她就像是沙漠里徒步许久的旅人突然寻到了绿洲一般,抱着怀里的这团火不松手。

    小脸儿埋在他裸露的脖颈磨蹭,没有意识,身体出于求生的本能,整个身体压在路阳的身上,手更是摸进他的军T,抚摸上他的胸肌,腹肌,甚至一路向下,无意识的摸上了他的阳具。

    路阳口干舌燥,喉结不停耸动,心快要跳出他剧烈起伏的胸膛。

    怀里是他日夜肖想的娇躯,病号服裸露的脖颈,里面更是不着内衣的白皙胴体,凸立的奶尖儿即便隔着衣服,触感都是那么明显,像是剥了肉的荔枝核,跟他他的胸膛蹭弄撩拨。小手又不安分的跟他身上四处撩拨出火,灼得路阳下体不自由自主地充血肿胀,她的腿还不安分的压在他的下体,来回的搓揉磨蹭。掌心和手指无意识的摸上他的龟头,刮蹭他圆钝的边缘。

    他握了她的手,膝盖又蹭上来,娇嫩丰满的胸压在他的胸膛,路阳裤裆里支起了帐篷,他感到羞愧,都这个时候了身体还无比的诚实。

    他不想冒犯她,但看着她因为发烧而熟透了小脸儿,怀里抱着的柔软身躯,又让他心猿意马。

    他大手箍着她的肩膀,长睫闪烁,嘴唇微微张开,最后虔诚吻了她的嘴唇,轻轻一下,随即松开。

    最终他按捺克制自己的一腔浴火,就这么安静地抱着她,温暖她。

    区学儿不再喊冷,睡得无比踏实,半夜又喊热,挣了他的怀抱,蹬了被子,撕扯病号服。

    路阳用开水打湿毛巾为她擦拭脸庞,手心儿,和四肢,没擦胸口还有下体,原是他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区学儿舒服多了,松开的病号服,裸露的胸口袒露半截圆润弧形,能看到粉嫩的乳晕,路阳挪开眼睛,为她系好口子,将袖口和裤腿为她放下,重新为她盖好被子。

    跟床上靠着她睡去。

    凌晨四五点钟赶在护士查房前,路阳跟床上跳下来,穿好军装,坐回椅子上。

    他不明白自己是怕护士误会从而轻视区学儿,还是怕区学儿醒来见和自己躺在一处又要不高兴。

    他害怕再次看到她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