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个淫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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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师兄,你笑的那么恶心干什么?” 很恶心吗? 我摸了摸下巴,“没什么,我在琢磨怎么弄死一个东西。” 系统:【喂,我是可以听到的的哦,下次你叫爷爷我也不帮你了】 “对了,你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情吗?” “没什么,就是明天忽然要下山了。有点事情想问你。” 楚照长剑往桌上一拍,比起问话更像是要打架。 “什么事啊,早不问晚不问的。” “你还记得,你小时候曾经救过一个人吗?” 我陷入的深深的沉思,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难回答了!我从小就天赋异禀,被称为武学奇才,五岁一打三,十岁称霸无忧山,二十岁名扬天下。 偏偏古道热肠,一身侠义风范。从小到大救过的人数不胜数,还做好事不留名,有不老少的人报恩,报到了和我长相相似的昶子身上。 搞得昶子不胜其烦,毕竟报仇报错了,把他打成猪头的次数也数不胜数。 “应该……救过吧,记不清了。” “那就使劲想。”楚照手搭在剑上,那架势好像我想不起来就要砍掉我的脑袋。 “不是,那你也总得给我一个范围吧?那人是高是矮,是胖是瘦,什么时候什么地点?” “十年前仲夏,夜半时分,无忧山下湖畔。五岁左右受伤的男孩。” 楚照详细到了时间地点经过人物。 可我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,这他妈的也太难了吧!?还十年前,我他娘的十天前发生了什么记忆都不是很清楚,还让我回忆十年前。 再说山脚下那个湖,我夏天常去游。一天救仨,十来年人工呼吸过的人能绕山脚一圈。 “怎么样?想起来了吗?那人还说过……一番很醍醐灌顶的话。”楚照犹豫了一下,模糊不清的说。 那我就明白了。 我肯定的摇了摇头,“那一定不会是我。” 我小时候给自己定的发展目标是正道的光,救了人从来都是怕拍屁股就走,生怕那些人缠上我,逼我收他们做小弟。 做好事不留名,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。 楚照遗憾的摇了摇头,拿着剑准备回屋。 “那麻烦大师兄了,你手上的伤还是要慢慢养。我就先回去了。” “等下。”我喊住了楚照,犹豫了一下问道:“说不定是昶子呢,小时候他也经常在湖边看书。” 楚照摇了摇头,“不是他,我那天把他推到水里。不过胸前深度,他自己紧张晕了。” 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我爹知道,不然我怕他先砍了楚照,再去填了那条淹了昶子的河。 送完楚照,我自己收拾了收拾,也准备睡了。临闭眼前,系统忽然在我脑子里说道。 【其实救了他的人,就是你。】 “不可能,我对自己正道之光的路线十分肯定。绝不会跟救上来的人说一句话,坚持一百年做好事不留名。” 【那你记不记得当年你爹,从你记事起头一次出无忧山那一天。】 我更肯定那天救人的不是我了,因为那天简直是人仰马翻。 我又要阻止十八个傻逼撒尿和泥堆城墙,还要挡住大黄狗吃自己的屎。更要注意昶子不要火烧厨房。 精疲力尽肯定没去游泳。 【对,你没去。我去了。】 系统淡淡的说道。 我忽然间有点慌,但随即又想到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。 “按你这样说的话,那当年……” 【不,不是我。】 【我只控制过你那么一次,事后就力量耗尽进入休眠状态,近段时间才出来的。】 “所以……” 【所以酒后掉到旱厕这种蠢事,是你自己做的,不要栽赃到我身上】 系统冷淡的说到。 哦,我蔫蔫的闭上了嘴。 当年冠礼我喝醉,醒来后发现光秃秃的躺在小溪里。周围人都说我掉到粪坑里了。 只有我一直相信这是他们的恶作剧,这些年孜孜不倦的寻找证据。 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。 “我觉得你工作的态度很有问题。” 宿主生死一线的时候你不现身,反而有空对楚照逼逼赖赖。要是省去唠叨的功夫,就能早一点把我从旱厕救出来了。 【在原文中,楚照就是因为这次营救。对你情根深种不可自拔。】 情根深种!? 不可自拔!? 我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冷战,有点后悔没一头栽死在旱厕里。 “别的先不说,我就想问,你从哪里看出来现在的楚照对我情根深种,不可自拔了?” 你说他对嫁接小番茄有这种想法还比较靠谱。 系统一时也沉默了下来。 【我也不太清楚,也有可能是因为你和原文的人设相差太大。】 “原文人设怎么样?本钱也这么足吗?” 系统:【翩翩君子,温润如玉。三流武功,顶级皮相。】 我明白楚照,为什么没有对我情根深种不可自拔了。 因为我只有叽叽大这么一个加分项,还是内在优点,不方面漏。 头好疼,好想回到我的高三生涯。 吃喝睡,做五三。 喝最苦的咖啡,磕最难的奥数。 【他明天就下山,之后就没有你的戏份了。我希望你能老老实实的待在无忧山,种地劈柴养鸡喂鱼。】 “不!” 我一口拒绝了。 “我要重出江湖。” 【你就是统一江湖也改变不了他接下来的命运。】 往后的事情,谁知道呢。不努力这么一把,永远不清楚未来是什么样子。 当年高三班主任的谆谆教导,套用在HT文中毫无违和感。 楚照第二天起了个大早,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。之后就悄悄的下山了。 十八个大傻吃的嘴里流油,眼里流泪。 哀叹着楚照做饭这么好吃为什么要下山,为什么不能留在山上天天给他们做饭吃。 我嚼着油条,觉得后院的猪做得贡献都比这十八个大傻多。 头疼。 饭后我吩咐了一番。 “公猪是拿来配种的,母猪是拿来下崽的。母鸡是用来下蛋的,公鸡是用来打鸣的。鱼现在在产卵期,都不要捕。” 十八个大傻哭的更伤心了。 “大师兄为什么你也要走,你不是说已经金盆洗手再不入江湖,从此专心照料无忧山吗?” “你说话不算数呜呜呜呜。” 我是真的懒得跟这十八个头脑发育不健全,只知道练武的傻子说话。 “老子的金盆都要被你们吃光了,不重出江湖将来就要喝西北风了。再说我当时是说要照顾无忧山,你们是山吗!?” “你们比山还没用!山上好歹还能孕育药材野菜小动物!” “你们呢!?” 我越说越生气,“就知道吃!” 昶子喝完最后一口豆浆,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。 “你们不要伤心嘛,这里不是还有我。我可以去挖蘑菇养你们。” 十八个大傻哭的更惨了。 简直要齐齐跪成一排,恳求我不要把他们就这样丢给昶子。 我背上包袱头也不回。 笑话,我要是下山,十八个大傻可能会被昶子毒死,可我要是不下山,楚照百分之百会被日死。 孰轻孰重,我清华北大的脑子难道不会衡量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