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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不是这段时间过于贪玩。” 姜喻听到这,心里咯噔,她哪知道啊,她就是过来走走过场,眼看王老师露出真诚求知的眼神,姜喻心横,开始了自己的胡扯,“老师您这话说得,我们家阮星一回家就写作业,可认真了,这次没考满分眼都哭红了。” “小男子汉因这点小事就哭唧唧不可取啊,你回去要好好说说,让他下次努力考好就行。”王老师说,随即话题一转,“对了,今天怎么不是叶女士过来,她最近很忙?还是阮星直接没告诉叶女士,让你来?” 呃,姜喻语塞。 王老师话句句在点上。 她摆摆手,辩驳道:“没有,叶阿姨今天有事耽搁,没办法才让我替她来。” “哦,这样啊。”王老师不疑有他,低头去抽屉里拿了一四方礼物盒出来,眼神躲闪递给她,“这是我国庆去日本,叶女士托我在免税店给她带的一只口红,本想着这次给她,不凑巧,就麻烦你带回去转交了。” 姜喻闻言,起了心思。 她迟疑地没有伸手接,感到一丝不对劲,叶一心是精致女人,平日里口红色号一天一换,也经常让远在瑞士的阮向圆给她邮寄国内买不到的口红色号。让人带无可厚非,但是让儿子的班主任,重点是男班主任带,就哪哪都不对了。 “接着啊。”见她不接,王老师往前推推。姜喻让开,温和道,“叶阿姨没跟我提这事,我给她打个电话确认,您稍等。”说着她要掏包里的手机。 王老师哎哎几声,慌忙制止了她:“没事,她知道,你带回去就行。” 有猫腻。 姜喻不动声色笑笑,推脱道:“实在不好意思王老师,不明不白的东西我不能乱接,不然回去惹了叶阿姨不高兴,这口红还是您有空亲自给比较稳妥。” 王老师为难,收也不是,僵着了那里。 “您要是没什么事,我就先走了,不耽误您上课。”姜喻说着起身,笔直站好。 王老师心里默默叹息,点点头,把方盒重新塞进了抽屉。姜喻睨着眼看,嘴角扯扯,她算是看明白,这王老师分明醉翁之意不在酒,就说考了九十二分还要喊家长,原来是借着喊家长的事由送东西给人啊。 姜喻不耻。 难怪叶一心不愿意来。 姜喻出了办公室,老远看见阮星滚着两条比同龄人稍长的腿像火轮一样跑来,到了她身边刹不住,被姜喻抓住手臂才停,额前都沁了汗。 “你跑什么,下课了?”姜喻抹掉他头上的汗,扶着他。 “课间休息,怎么样老师没说什么吧?”阮星伸脖往办公室看了眼,又不解,“我妈说王老师话可多了,跟唐僧一样,你怎么出来的这么快?” “哦,王老师急着上课,我就出来了。”姜喻递给他一张纸,“把脸擦擦,这么多汗,刚刚上的体育课?” “嗯,玩游戏跑的。” “行,你上课,我先回去了。”姜喻不打算等阮星放学。阮星把她送到校门口才风似的跑远,姜喻无奈摇头,小孩子就是小孩子,莽莽撞撞。 嗡嗡嗡。 手机震动。 姜喻掏出来,是顾小落打的,之前打了几通她都没接到,忙按下通话键。 “喂,怎么了?” “姐妹帮个忙,过来第一人民医院帮我签个字。”那边顾小落不知怎的,说话有气无力。 “签什么字,你怎么了?”姜喻边问边去路边拦了车,快速报了地址。 “电话说不清楚,你先过来,我在急诊一楼拍心电图那等你。”顾小落说话提不上劲,交代完挂了电话就蜷着身子靠在椅背上,眉头直皱。 急诊?姜喻慌神,好端端的怎去了急诊,还要拍片?她心里着急,催了司机。幸好阮星所在的附小离市一院不远,十几分钟的路程就到了。 姜喻没来过这,问了几个人才找到急诊,一楼大厅里人很多,一个个都满面愁容,消毒水充斥着整个鼻尖,闻着难受,喘不过气。她循着顾小落的话,在最里面的长椅上看到了靠在椅背上的人,面色苍白,唇色都无。 “小落,你怎么了?”姜喻飞快过去,扶着人靠到自己身上,着急问。 “阑尾,突发性。”顾小落肚子绞着疼,手捂在上面,吸气道,“我刚拍了片,还有十分钟就能取了,喊你来是因为我要做手术,需要人签字。” “叔叔阿姨呢?” “她们去旅行了,不在家。”顾小落道,她这是突发性,毫无预兆,等疼起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,她一开始以为是月经引起的痛经,后来发现不对,有专门的一个点在疼,还越来越厉害,不得已她来医院挂了号。 抽血,B超,尿检一系列检查之后,医生告知是阑尾,需要尽快手术。只有她一人,医院不允许做手术,可她爸妈不在家,没办法只好喊了姜喻过来。 顾小落忍着疼,心里直骂。 “几点手术?”姜喻抬起手腕看了时间,五点不到。顾小落道,“七点。” 拿了片子,姜喻扶着顾小落上了她所住的楼层,六楼十八床,护士送来了手术服让顾小落换上,还呆上了水。挂完水,去了医生办公室,主治医师把手术中可能面临的问题,比方说经期手术可能会导致大出血等都提前告知。 姜喻听得心惊,扶着顾小落的手不由收紧。 出了办公室,顾小落脸白白的,揪着姜喻手不放,害怕道:“姜喻,我怕。” “没事没事,你大姨妈都快走了,没多大影响,而且你是全麻,睡一觉就好了。”姜喻心里也担心,不过还是安慰她,阑尾不是什么大毛病。 顾小落点头。 七点不到,手术室的车子就推了来,姜喻跟着一起上了手术层,看着顾小落被推进去后,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给顾妈妈打了电话,那边一听着急忙慌的定了最近的票,大约要到明天凌晨才能赶来。姜喻挂了电话给胡佩兰也去了电话,胡佩兰说要送饭来被姜喻拒绝,她现在没心思吃。 整整两个小时,顾小落九点被医护人员从里面推了出来,脑袋昏昏沉沉,睫毛微颤,手上插着留置针,吊着药水。推车护士推着人进了电梯,对跟在后面的姜喻嘱咐道:“病人是全麻,药效还没过,六个小时内不能睡着。” “好的,我知道了,谢谢医生。”姜喻牢牢记下。 偌大的病房里住了三个人,顾小落住在靠窗那边,洁白的床单上,顾小落毫无生气的躺在上面,非常想闭眼睡过去。姜喻怕吵到其他人,不敢大声说话,只是时不时拍拍她不让她睡。麻醉药效太强,顾小落眼似有千斤重。 持续到了凌晨四点,得了护士的同意,顾小落才睡过去,姜喻也得空在一旁的折叠床上躺下。 “小喻,小喻……”迷糊间,听到有人喊,姜喻睁开眼,看到了顾妈妈。 她爬起来,先去看床上的顾小落,人睡得熟。 “谢谢你啊小喻,累了一夜吧,快回去休息休息。”顾妈妈连夜赶回来,眼皮下泛青。 “没事,我应该的。”姜喻也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