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七十七章 人心就是这么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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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飞一愣,用胳膊肘撑起身子,伸脖子看向一脸认真模样的秦淮茹。 此时,秦淮茹微微抿着嘴,瞪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,竟隐约闪出一抹杀气。 杜飞似笑非笑道:“要是真的呢?你怎么办?” 秦淮茹目光一凝,咬了咬下唇,沉声道:“甭管是不是真的,我这辈子,生是你的人,死是你的鬼,你要是杀人,我就在边上给你递刀子……” 杜飞一听,顿时笑起来。 对于秦淮茹的这番表白,甭管有几分真,至少听着痛快。 与此同时,三大爷跟闫解放回到家里。 三大妈和闫解成都在等着听信儿。 见他们俩回来,立刻询问怎么样了。 三大爷叹口气道:“我就说这事没那么便宜,人家小杜根本不松口,非让解放在运输科干到五月底。” 三大妈一听,顿时就“啊”了一声:“这还两个月呢!照这么整解放不得给活活累死啊,不行我找他去!” 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。 闫解成连忙一把拽住他妈,没好气儿道:“妈,您就别跟着添乱了!您去了,能说啥?” 三大妈也是乱了分寸,立刻就哭起来:“你说说,这可怎么是好啊!” 三大爷也心烦意乱,呵斥一声:“行了,别哭了!” 三大妈被吓一跳,立马止住了哭声,叫了声“老头子”。 三大爷没搭理她,转而看一下闫解放,沉声道:“老二,现在事儿都摆在这了,你心里是怎么想的?” “我……”闫解放期期艾艾的,不知道说什么好。 三大爷见状,心里暗暗摇头,叹口气道:“算了,现在就给你两条路:第一条,就像杜飞说的,你再坚持坚持,挺到五月底。既然杜飞说了,只要到五月底,这事一笔勾销,应该不会食言。” 闫解放舔舔嘴唇没有做声。 今天刚一下午,他就有点受不了了,更不用说再坚持将近两个月。 三大爷接着道:“这个班儿,咱也不上了,反正弄到今天这一步,再想指着杜飞给你转正也不可能了。这段时间,你先上通县,你四姨家避一避。” 闫解放还有点不甘心,迟疑道:“爸~我这要是躲出去,啥时候是个头啊?上我四姨家去,这吃穿用度……还有将来,我的工作……” 三大爷“哼”了一声:“这时候知道寻思这些了,早干嘛去了?” 闫解放一下没词儿了。 三大爷没好气儿道:“反正我这就这俩法子,你要是觉着行你就听,你要是觉着不行,就自个想折去。” 第二天一早。 杜飞神清气爽从炕上爬起来,摸了摸身边,还是温的。 昨晚上秦淮茹没走,一直睡到快天亮,才起身回去。 看了看时间,已经七点多了。 杜飞麻利的穿衣服洗漱,出了家门,直奔单位。 今天天气不错。 出了胡同,马路两旁的行道树已经抽青了。 骑自行车时,迎面的风也多了几分暖意。 昨晚上,听了天气预报,杜飞干脆脱了大衣,觉着一身轻松。 等到了单位,放好自行车。 顺手从随身空间里拿出几个热腾腾的大包子,一转身钻进了冯大爷的门卫室。 冯大爷虽然起得挺早,但一天只吃两顿饭,上午一顿,下午一顿。 杜飞拿着兜子,里边垫着干净的包装糕点的油纸,一进屋就叫道:“冯大爷,赶紧的,给冲一杠子好茶。” 冯大爷一早上出去溜达一圈刚回来,正跟屋里浇花,回头瞅了一眼。 杜飞拽开兜子:“刚出笼的大包子,趁热乎吃。” 冯大爷也不客气,放下浇花的喷壶,上脸盆里洗洗手,拿起来一个就吃。 杜飞也拿了一个塞进嘴里。 冯大爷嚼了几口咽下去道:“南头儿,陈老头那买的?” 杜飞笑道:“您猜着了,知道您就爱吃他们家的馅儿。” 冯大爷也笑起来:“你小子~”把剩下半拉包子塞到嘴里,回身去拿茶叶泡茶。 干吃包子,再好吃也噎得慌。 杜飞则上碗架子里拿个碗:“您这醋放哪了?” 冯大爷回头瞅一眼:“没瓶的了,都泡腊八蒜了,你想吃自个舀点,就在旁边呢,看着没……” 杜飞眼睛一扫,瞧见一个大玻璃罐子:“得嘞,瞧见了~” 说着就撅着屁股,连醋带蒜的捞出来一头。 醋是杜飞自个的,蒜是给冯大爷的。 一早上,杜飞可不吃蒜。 等吃完了,杜飞才慢慢悠悠的回到办公室。 储粮库闹耗子的新闻还没过去。 随着时间的发酵,半真半假又冒出来许多新的消息。 杜飞也没太放心上。 毕竟汪大成那边,把张鹏程都给逮住了,接下来只要顺藤摸瓜根本就不难查。 至于说最终能不能查出个结果,那就不是杜飞能管的。 杜飞刚坐到办公桌前,小王就凑了过来。 “杜哥~”小王一脸带笑。 杜飞若无其事道:“有事儿?” 小王道:“是我大舅,他想晚上请您吃个饭,一来上次半途而废了,二来还有点儿别的事。” 杜飞问道:“在哪儿?都有谁?” 小王忙回答:“还是丰泽园,没有旁人。” 杜飞想了想,顾炳忠请客,还没有其他人,多半是要说点不足为外人道的。 但储备粮的事非同小可,而且这次粮库闹耗子,明摆着有猫腻。 杜飞之前不明就里,现在却不愿再参和进去,没什么好处不说,还容易惹一身骚。 但要直接拒绝,顾炳忠这边肯定就要有嫌隙。 杜飞想了想道:“我看~吃饭还是算了。” 小王一听,脸色微微一变。 但他也有些城府,点点头道:“那行杜哥,我回头跟我大舅说一声。” 杜飞又压低声音道:“跟顾大舅说,公an那边~有进展了,抓住一个重要人物。” 杜飞并没透露更多,但就这一个消息,已经足够分量了。 顾炳忠就得记他一个人情。 小王眼睛一亮,忙又说了一声“谢谢杜哥”。 虽然杜飞只是轻飘飘一句,但对顾炳忠却相当重要。 小王回去之后,屁股就跟长了钉子似的。 忍了一会儿忍不住,干脆在直接出去,直到九点多钟,才满头是汗,从外边回来。 等到晚上下班。 杜飞跟朱婷又去吃了素馅火烧,然后顺着长安街压了一圈马路。 送她回去之后,杜飞再回到四合院,又快八点了。 天早就黑了,三大爷坐在他们家门前,时不时往大门这边瞅一眼。 看见杜飞搬着车子进大门槛,立即起身迎了上来:“哎呦~小杜才下班呀!您这还真是一心扑在工作上……” 杜飞见他尬吹,存心揶揄道:“没有,早下班了,刚才跟同事出去了。” 三大爷一愣,干笑道:“那个~那个劳逸结合~才能更好完成革命工作,对吧。” 杜飞笑着道:“三大爷,有事儿您说事儿,跟我还兜什么圈子呀?还是解放的事儿?” 三大爷尴尬的点点头,叹口气道:“家门不幸,出了这么个败家玩意!” 杜飞却道:“不至于~不至于~三大爷,您有话直说,不说我可回家了。” 三大爷舔舔嘴唇道:“那个……解放这孩子忒不成器,我跟你三大妈~就合计着,把他送到农村去,省着在跟前碍眼……您觉着呢?” 杜飞微微差异,倒是没想到三大爷想出了这么个主意。 也算是缓兵之计,把闫解放送走了,等过段时间,杜飞气消了,再从农村回来也没啥影响。 至于说工作,一个轧钢厂扛大包的临时工,就算不要了也真没什么可惜的。 大不了回头再找。 杜飞明知故问:“您这是问我呢?” 三大爷“啊”了一声。 杜飞笑着道:“您真是~那是您儿子,爱送哪您自个做主,我算哪来地呀?” 三大爷皱眉,不明白杜飞这是什么意思。 杜飞跟着把脸一沉:“三大爷,您的儿子,在您家里,您爱怎么管怎么管。但轧钢厂可不是您家开的,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。” 三大爷脸色一变,知道要遭。 杜飞接着道:“您让他上哪去,那是您的自由,但您可别忘了,虽然是临时工,闫解放的人事关系还在轧钢厂呢!还是那句话,干到五月底,这事儿咱就翻篇儿。” 说完又是一笑:“那您忙着,我先回了。”推着车子就进了垂花门。 三大爷一脸苦逼,还想叫住杜飞,却没张开嘴。 等再回到家,三大妈、闫解成两口子、闫解放,全都等着。 一见三大爷脸色,就知道不顺利。 三大妈仍心存侥幸,问道:“老头子,说的咋样了?” 三大爷摇着头,摆摆手道:“能怎么样,人家小杜不认,非让解放干到五月底,人家就要出这口气,否则一切免谈。” 三大妈一听,眼泪掉下来:“杀人不过头点地,咱们都躲出去了,他还想怎么样!” 闫解放一看,也上来牛脾气,咬着牙,生硬道:“妈~您别哭,大不了……大不了我跟他拼了!” 却没等话音落下,被三大爷一巴掌抽在脸上。 “啪”的一声~ 在场的人全愣了。 三大爷平时教育孩子虽然严厉,却从没像后院二大爷似的,随便动手打人。 再加上闫家这几个孩子,都算是听话的。 这是三大爷第一次打了闫解放。 闫解放又震惊又委屈,眼泪围着眼圈打转。 三大爷拧眉瞪眼:“你拼,你拿什么跟人拼?你真有能耐,厨房拿菜刀,上后院把杜飞给我撂那,你敢吗?” 闫解放愣了,下意识瞥了厨房一眼,心脏蹦蹦直跳,却也在问自己:“敢吗?” 结果却是一阵泄气,耷拉下脑袋。 三大爷“哼”了一声:“耗子动刀窝里横,算什么能耐?要不是你自个不长脑子,能弄成现在这样吗?能把你妈急成这样吗?我用得着去跟一个小年轻低三下四的吗?到现在还不长记性!” 闫解放的脑袋垂得更深,每一句话都像刀子扎在他心上。 他既恨杜飞,又恨自己无能。 三大爷这边,说完了“呼哧呼哧”喘气,也总算冷静下来,叹口气道:“老二呀~你老大不小了,也该长大了。” 闫解放“嗯”了一声,咬牙道:“爸,我懂了,明天~明天我接着去上班,不就到五月底嘛!” 三大爷愣了一下,没想到闫解放能主动说出来。 拍了拍他肩膀:“老二,有个成语,叫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!” 闫解放点点头:“爸,我知道。” 三大爷道:“别蔫头耷脑的,是个老爷们儿就给我支棱起来。” 闫解放勉强打起精神,抬起头。 三大爷道:“本来想等正式定下来再跟你们说……这回我当后勤主任,基本上定了。” 这一下,闫解成两口子和闫解放都吃了一惊。 倒是三大妈没太大反应,早就知道原委。 三大爷道:“老二,你先把这关熬过去,等回头爸想想法子,给你弄学校来。” …… 另外一头,杜飞回到后院。 正好看见秦京茹在院里洗衣服。 想到昨天秦淮茹来,把原本存在秦京茹那的房契、地契还回来,表明了这丫头是要彻底跟他断了。 之前明确不会娶她,杜飞就有了心理准备,但真到了这一步,还真有些舍不得。 反倒是秦京茹,看见杜飞比往常自然多了,抬手用手腕抹了抹额头的汗,脆生生叫了声“杜飞哥”。 杜飞应了一声,也没去撩拨她,直接回到家里。 留下秦京茹叹了口气,心里有点隐隐作痛。 杜飞进屋,习惯性的打开收音机。 换完衣服,坐到罗汉床上,拿起手边的《福尔摩斯探案集》却读不下去。 脑子里总是冒出秦京茹的样子。 有些时候,人心就是这么贱。 在此前,杜飞几乎想不起这个土里土气,有点傻乎乎的乡下姑娘。 对她印象最深的,就是那对低头看不见脚尖的大柰子。 想到这里,杜飞不由得自嘲一笑,干脆起身走到门边,顺着窗户往外看去。 却不料,这一看,没看到秦京茹,却见汪大成这货突然冒了出来。金蟾老祖的重生过去从四合院开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