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九十三章 一碗水端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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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了动物园,杜飞跟朱婷并没有急着游园。 而是先忙着找地方野餐。 朱婷做了中式汉堡,就是馒头片夹着午餐肉跟荷包蛋。 抹的酱汁有两种,甜面酱和天津的蒜蓉辣酱。 味道~你别说,还挺好吃! 一早上,杜飞跟朱婷都没吃饭。 朱婷醒来就开始忙活,心里却甜滋滋的,这也算是她第一次给自个爱人做饭。 所谓野餐,也没真在太阳地底下的草地上铺一条格子床单。 他俩进门之后,先看了门口大牌子上的地图,先找到了狮虎山的位置。 其实朱婷跟杜飞小时候都来过,只是时间太久了,都不太记得了。 现在看见地图,倒是唤起了不少记忆。 朱婷道:“我记着,在前边好像有个凉亭,旁边有一大溜上山的游廊,咱们上那去吧~” 杜飞应了一声,自然而然的拉住了朱婷的手。 虽然说在外边,很少看见男女有肢体接触,但在公园里,却稀松平常。 尤其是年轻的小情侣,牵着手的,挽胳膊的,都寻常。 杜飞、朱婷跟一对金童玉女似的。 朱婷戴着宽沿的遮阳帽,还看不大清样子。 杜飞那身材就太惹眼了,在这个年代,哪见得着。 不大一会儿,俩人就看见亭子。 朱婷抢了几步上去。 跟预想的一样,亭子里头早被歇脚的人占满了。 好在边上的游廊还能坐。 朱婷找了個干净的地方,从书包里两个小垫子垫屁股,拿出包着油纸的汉堡递给杜飞。 杜飞嘿嘿一笑,变戏法似的从朱婷书包里拿出两瓶冰镇的北冰洋汽水。 朱婷吓了一跳,忙拿过书包看了看,瞪大了眼睛道:“你~你啥时候放进去的?” 杜飞一脸欠揍的样子:“让你看见了,还有哪有惊喜了。” 朱婷也没太在意,只当是杜飞故意逗她开心。 汽水其实是冬天那会儿,托关系买了好几箱,在室外冻差不多了,趁着冰凉装进随身空间。 也不用瓶起子,杜飞用大拇指顶着瓶盖,砰的一声,便弹开了。 那手绢擦了一下瓶嘴,递给朱婷。 朱婷则撅撅嘴,小声嘟囔道:“比我还讲究~” 明显手里捏着的手绢没了用武之地。 杜飞这时才后知后觉,笑呵呵打开另一瓶,递给朱婷,让她擦擦。 朱婷噗呲一笑,也懒得给他擦了,自顾自的拿起汽水瓶,不禁“呀”了一声:“是凉的!” 杜飞笑道:“夏天,当然要喝凉的。” 朱婷喝了一小口。 这时候,夏天能喝到冰凉的汽水相当难得。 最多就是放自来水桶里泡着,要么就吊到井里。 就是所谓的‘井拔凉’。 俩人吃饱喝足,在动物园里兜兜转转,看完老虎看狮子,看完大象看熊猫,下午三点多钟才出来。 跟着又上‘老莫’吃了一顿。 上次来,意外遇上了朱丽和刘景文两口子,也没过成二人世界。 今天上动物园,正好旁边就是展览馆。 朱婷早就打算好了,看完大老虎就来。 这次总算没人再来搅局。 朱婷还兴致勃勃的喝了一点酒,从展览馆出来,小脸红扑扑的。 靠在杜飞身边,微微眯着眼睛,活像一只粘人的大猫咪。 女人不喝醉,男人没机会。 杜飞心说:“婷姐,你这是在暗示什么?” 可惜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,也只是在心里想想。 末了还是乖乖把朱婷送回家了。 等再回到四合院,已经五点多了。 杜飞刚到门口,就打对面看见闫解成两口子风风火火走来。 于丽挺着大肚子,竟也步伐不慢。 两边打个照面。 闫解成看是杜飞,尽管心里火上房了,也耐着性子挤出笑容打声招呼。m. 杜飞应了一声,看出他们有事儿,也没多说废话,故意动作慢些,让他们先进去。 要是平时闫解成一准儿要跟杜飞攀谈攀谈,再不济也不能抢先进去。 但今天他实在没这个心思,带着于丽回到三大爷家,还没进屋的就叫起来:“爸~妈~你们可……” 随着“砰”的一声,房门重重关上,把后边的话关在屋里。 杜飞有些好奇,三大爷干了什么,把闫解放跟于丽急成这样? 但在经过他们家门口时,却并没听到里边的吵架声,应该是压低了声音。 大概是家丑不可外扬。 杜飞瞅了一眼,便进了二进院的垂花门。 而在三大爷家里的。 此刻的气氛却相当紧张。 闫解成虎着脸,压抑着心里委屈和愤怒。 三大爷坐在八仙桌两边,脸色都不大好看。 三大妈则劝道:“老大呀~伱到底想咋样呀!” 闫解成皱着眉头,沉声道:“妈~我是不是您亲生的?都是亲儿子,您跟我爸也不能太偏心了吧!” 三大妈辩解道:“这孩子,怎么说话呢!我跟你爸咋就偏心了……” 不等三大妈说完,闫解成已经忍不住了,打断道:“还没偏心?我跟于丽当年结婚时候有啥?用个手电筒都得跟我们要钱。好不容易得机会,弄了两间房,还惦记上了,要分老二一间。是~我是当哥的,吃点苦,担待点,这没什么。可也得差不离点吧~” 三大爷皱着眉,看了于丽一眼。 虽然从头到尾于丽一句话没说,但三大爷猜到,始作俑者,就是于丽。 只不过这个儿媳妇现在精贵,说不得,骂不得。 三大爷再看向大儿子,暗暗叹了口气。 人们总说,一碗水端平。 可真要端平,哪有那么容易的。 但在这时候,三大爷却不能软了,他还是一家之主。 三大爷定了定神,咳嗦一声:“老大~”又看了看于丽:“老大媳妇~那你们想怎样?” 闫解成咽口吐沫,刚才他也是一出一猛,此时直面他爸,还是有点心虚,期期艾艾道:“我~我们……”但犹豫一下,还是把心一横:“爸~您说您是不是太惯着老二了?上次工作那事儿,一气儿就一千块……” 闫解成翻出当初的事情,那一千块钱三大爷的确是答应了,不过前提却被闫解成自动忽略了。 三大爷只是皱眉,却没去掰扯。 闫解成接着道:“这次又是,为了给老二整房子,甩手就是二百多!” 说到这里,闫解成也上头了,看向了三大妈,伸出两根手指:“妈~二百块钱呀!我跟于丽在您这交完了伙食费,一个月省着勒着,就能攒两块钱。二百块钱,够我们攒十年的!” 这一算账,三大妈也不知道说什么了。 按说这些年,闫解成两口子过的的确紧巴。 三大爷却冷冷道:“别说那些没用的,直接说你想干什么!” “我~”闫解成一时语塞。 其实他这次来没别的目的,就是想要点钱。 三大爷这边,为了给闫解成弄房子,一口气花了二百多块钱。 闫解成气不过,提到一碗水端平,就是这个意思。 可他还是道行不够,真到这个当口,面对亲爹亲密,有些张不开嘴了。 等了片刻,三大爷“哼”了一声,正要接着说什么。 却在这时,闫解放推门从里屋出来,气呼呼的盯着闫解成两口子,张嘴就到:“哥~嫂子,你们俩是不是看不得我好!上次你们弄的房子我说什么了?怎么这次轮到我了,你们就来劲了?” 闫解成面对三大爷虽然被压制,但他可不怕闫解放。 一看闫解放出来,顿时调转枪口,把眼一瞪:“老二,你要这么说,那我可得跟你掰扯掰扯。上回我弄房子可没花家里一分钱!你这次房子怎么来的?花了多少钱?你自个心里没点数。” “我~”闫解放顿时语塞。 闫解成接着道:“这还是看得见的,还有看不见的,你有了这房子,将来结婚说对象就是本钱。女方不说陪驾缝纫机、自行车的,至少得抱了个收音机吧~是不是又得好几十块钱……” 闫解放张了张嘴,不知道怎么反驳。 到这时候,三大爷终于开口喝道:“行了,老大你别说了!” 闫解成被吓一跳,扭头看向他爸。 三大爷眯着一双小母狗眼儿,冷冷道:“老大~老大媳妇儿,我知道你俩想要什么。但是……这事没商量,想要钱绝不可能!” 闫解成愣了一下,没想到三大爷这么坚决。 随即三大爷看向于丽:“老大媳妇,我跟你妈也承认,这些年你到我们家没享什么福。但这可不是我们刻薄,只能说此一时彼一时,当初咱家是啥情况,你们不是不知道……” 于丽也不是善茬,一看三大爷直接跟她来了,不等把话说完,就打断道:“爸~您别说了,我懂了。”说着跟三大爷、三大妈鞠了鞠躬:“爸~这次是我跟解成不懂事,您跟妈别往心里去。我不太舒服,就先回去了。” 说完了,跟闫解成道:“解成,咱们回去吧~别留在这碍眼了。” 闫解成一愣,没想到于丽这就服软了。 三大爷打也愣了,以他的了解,于丽可不是软柿子。 原本攒了一箩筐话,却都被堵在嘴里,说不出来了。 完事儿,于丽二话不说,转身就往外走去。 “哎~你等等我。” 闫解成叫了一声,还想再说什么,但见媳妇挺着大肚子走了,担心有意外,连忙追出去。 留下三大爷两口子跟闫解放面面相觑。 片刻后,三大妈咽口吐沫道:“老头子,这……于丽是啥意思呀?” 三大爷看着门口,摇摇头叹道:“唉~从今往后,老大两口子怕是跟咱们隔心了。” “这……”三大妈苦着脸,心里满不是滋味。 另外一边,杜飞回到后院,刚停好自行车,就见刘光天从他们家出来。 穿着个灰色的半截袖,袖子上还带着红袖标。 看他心情不错,扫了杜飞一眼,笑着点点头,也没说话,就跑出去。 杜飞见他这样,就猜出一二。 按说这个时候,轧钢厂那边应该还没什么动静。 也不知道刘光天在哪找到组织。 不过刘光天这货跟他爹一样,折腾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。 杜飞也没太放心上。 等回到家,洗一把脸,换一条跨栏背心。 坐了一会儿,想起昨天的五禽戏,来了兴致,又练起来。 练了一遍,又是略微见汗,觉着还挺舒服。 杜飞再去洗了洗,躺倒罗汉床上歇一会儿,顺便看看书打发时间。 下午刚吃完了,晚上也没打算再吃一顿。 可刚看了几页书,又觉着有点困了,干脆拽过被子往身上一搭打起盹来。 不知迷糊了多久,从外边传来敲門聲。 杜飞被惊醒,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,竟然六点多了。 睡了有俩小时。 从罗汉床上起来,问了一声“谁”。 “我呀,老蒋~”门外传来蒋东来的声音。 杜飞起身去开门。 蒋东来的到访早在他预料之中。 最近这两天的情况越来越明朗,蒋东来不来才奇怪。 打开门一看,孙兰也跟着来了。 俩人手里还拎着东西。 杜飞把他们让进来,笑呵呵道:“老蒋,孙姨,等我烧壶水,今天泡点好茶。” 孙兰道:“还是我来吧~你跟老蒋说话。” 杜飞也没坚持,便让孙兰去了,他则跟蒋东来坐下,问道:“老蒋,你也该升正科长了吧~” 蒋东来苦笑道:“哪那么容易的,上次劳保厂那事儿,我算把杨厂长给惹了,估计正憋着找机会收拾我呢~” 杜飞淡淡道:“收拾你~怕是他等不到这个机会了。” 蒋东来目光一凝,这句话的信息量可不小。 不由咽口吐沫,低声道:“您这兒~有信儿了?杨厂长要……坏事?” 杜飞笑了笑,点到为止,并没多说。 蒋东来却心里有数了,最近压在心里大石头也去了一半,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。 不过今天他来,主要目的还不是这个。 好整以暇,抬手指了指房薄,又问道:“这次是来真的?” 早在几个月前,杜飞就曾提点过他。 为此蒋东来还想法子,把儿子没弄到了区裡的联防队。 但在他心里却一直存着怀疑,认为杜飞有些杞人忧天了。金蟾老祖的重生过去从四合院开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