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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间的事,那晚红衣接到的命令就是去敌营打探,却不想自己是送给君临国国君——君岐山的礼物。 只怕以往许多外城无故消失的人,也是做了别人的礼物。 内城的就是负责暗杀、监视灵越国内一举一动。发现有异动,就立即消灭。那晚红衣接到抓捕越明诚的命令,却没出手,也是因为他是外城的,只是临时被安排过来,自然看热闹,不愿动手。 却不想正是他慵懒,才救了自己一命。 两人都说不知道影的确切人数,只是每次行动的人都不同。红衣这么多年,出了无数次任务,却从来没有遇到过相同的面孔和自己出同一个任务。影也是。而且红衣和影都能确定,和自己一起出任务的人,都没有易容。 根据两人的说法,越清推断影的人数有上千人。因为每次传递消息,下达命令的人,都不同。一时是老人,一时是少年,一时是女人,一时是壮年男子。他们不记得小时候训练自己的人是男是女,是老是少,所以,甚至无法判断训练他们的人是谁。 只是每次进去,都会让人产生晕眩感,离开那个地方就会好许多。 屋里一时很安静。 韩鸣已经进来了,振作道:“大家别灰心,不过是致幻剂一类,用得多了就会造成记忆混乱或者失忆,只要不接触就好。或者就是被催眠了,如果是催眠,只要被叫醒就没事。” “如果叫不醒呢?”白灵似乎忘记了自己是这方面的行家,好奇的声音传来。 所有人都看向韩鸣。 韩鸣沉重道:“那可能你现在做的事情,都是在下达别人的指令,除非你能醒过来。”韩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 为了缓解气氛,韩鸣大笑道:“哈哈……应该没有人能这样,这里这个世界要是谁能做到,可就太神了,我觉得不可能。”韩鸣故作轻松地说笑。 “如何能让人醒过来?”红衣不在意地问。 韩鸣沉思道:“我见到的都很容易醒过来,比如拍掌,想去小解,有时候受伤的疼痛感。总之很容易醒,只要过了一定的时间就会清醒。但是被催眠的人,肯定心里有一件很想完成的事,就是被对方下达的命令。唉,我说,大家别因为我说的话受影响。” 屋里依旧沉闷,没多久大家便各自散了。 影还是决定第二天离开,打算去那家糖葫芦店帮忙,韩鸣也不挽留,只给了对方许多药材。 那晚开门的大汉是两位老人收养的义子,老人无儿无女,就收养了他送终,可那大汉对两位老人并不好,动辄打骂。影易容成那大汉的样子,那大汉却不知去了哪儿。此后,影的名字便叫梅长平。 梅长平并未一去就性格大变,初去时,在外人面前还和以前一样,对两位老人言语不善,只是从未动手。可关上门在家里时,却对两位老人体贴照顾。也开始学点糕点手艺,因手艺不错,被凭栏的管事看上,便让偶尔送点糕点过去。 这些小事,自然无人关注,无非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聊时,有人说最近梅长平愈发不爱搭理人了。过两日见对方还是过同样的日子,也就淡了。 更何况,现今在国都人人都关注的,自然是御史大夫姜典入狱一事。 第74章 七十四、姜典入狱 越清收到消息时,姜典已经入狱。 姜典作为御史大夫,除了负责文书,还要负责灵越国重要图册和典籍的管理。听闻昨夜文书房突然走水,且火势一发不可收,等到人们去救火的时候,宫中数千典籍毁于一旦。 这使得国君大怒,治姜典失职之罪,姜典被关入大牢,听候处决。 仅仅一夜,国都中人,对此时便如亲眼所见一般。擅长传递此类消息的初七,自是知道这是有心人为之。 被烧死的人,共有二十八人,其余看守文书房躲过火灾的人,亦是人人自危,全部畏罪自杀。 越清不知道这个总是独善其身的外祖父,小心谨慎了几十载,现今是得罪了什么人才招致这样的祸患。 即便是普通人家,也会在天气干燥的时节,特别注意薪火。更何况是看守文书房。看守的人,自然更加小心谨慎才对。几十载未出过事,突然出事,要说不是有心人陷害,越清是不信的。 越清和初七的猜测不谋而合,两人对这事的想法亦是一样:初七打算看越清的意思,越清打算听取初七的意见。 要说越清对这个外祖父的感情有多深,却是没有。可要说置身事外,自己却又做不到。虽然对方与自己二十年全无交集,可就从对方知道自己将遇害,愿意送消息这份情谊,也说明对方心里是有自己这个外孙的,并不如面上这般不闻不问。 当初初七告诉越清,给他送消息的人是姜典。 越清曾怀疑过,可不论怎么查证,送消息的人都是姜典。其它的动静,却也没有,姜典这二十年唯一为越清做的,就是送了那条消息。这个让人猜不着想法,做事有些矛盾的老人,让越清也不知该如何。 越清找初七商量,要如何救人。 初七觉得先看动静。姜典曾见越信,虽不知两人到底聊了什么,却可能有心依附太子,若是真的依附了,太子自然会救。 姜典又曾给庄丞相送信,说有人告林少府贪污一事来向对方示好,看起来又好像有心依附丞相,若是依附了丞相,那丞相自然会救。 初七的意思,如今正好借这个事,看姜典站在哪一方。也可趁机看看丞相和太子之间的关系,两人是否已经结盟。 若实在无法可想,两方都不救,即使姜典被判了死刑,那只能再想办法去救。 初七的推算,和越明诚的想法不谋而合,然而在朝上,越明诚还是求了情。 奇的是,为姜典求情的还有太尉綦则的人,丞相庄域和太子都没有任何表示,而庄域和太子手下的人却觉得该重治姜典失职之罪。甚至引经据典讲历代国君如何处理失职之人。 越明诚去和越清商议,百思不得其解。按理说当初姜典曾把綦则要告林少府贪污的事,告诉庄域。怎么看,綦则都该嫉恨姜典才对,不落井下石已是出人意料,今日却反而求情,莫非姜典与綦则只是面上不和,其实早已暗渡陈仓?虽然越明诚也觉得“暗渡陈仓”并非好词,可一时实在想不到好词。 越清思索道:“綦则求情的理由是什么?” “说姜御史,这么多年,事无巨细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况且从没犯过一点错,此事怕有蹊跷,或许是下人不仔细,望皇上明察。且明君以仁德治国,现今看守的人,已经畏罪自杀,再追究下去,可能更会令宫中人心惶惶。”越明诚仔细回忆,争取说得一字不漏,语气也尽量模仿綦则。 “那是在什